“想不到释门一部《四十二章经》,竟也有这般曲折!”
吴天师忽地跨前一步,捋须感慨道,“只是几位禅师定然有什么误会,你们捉的那个少年侠士、恰是老道的小友,老道担保他绝非趁夜盗经之人。况且,他一个修道之人,便是得了《四十二章经》,也全无用处啊!”
弘道观观主尉迟渊也拱手道:“灵澈禅师!你我相交多年,贫道敢以声誉作保,这位杨少侠品性纯良、急公好义,定非觊觎贵寺重宝之人。”
“笑话!若非觊觎宝卷,半夜三更来此作甚?”
妙恒师太闻言冷笑道。她自也认出这杨少侠,正是当日相助狐妖破阵、害得她中那“媚眼如丝”妖法之人。此时再度撞见杨朝夕、恰被香山寺逮了个正着,自是没什么好的观感。
“那女子十分面生,师太何不去喝问一番?说不定便是混进寺中、专司偷金窃宝的女飞贼。何故偏要质疑杨少侠?”
尉迟渊向来不喜这等阴阳怪气之人,当即呛声反驳道。
妙恒师太勃然大怒,便要抽剑同尉迟渊理论。岂料灵澈方丈见两人就要动手,木屐踏出,顷刻奔至。袍袖轻轻一拂,便将妙恒师太长剑按回鞘中:“两位不须动怒,杨少侠是否清白,稍后一审问便知。”
吴天师也将尉迟渊按住,微微抬眸道:“灵澈禅师,你寺中弟子既怀疑杨少侠,想必早便搜检过身体,若果真搜到宝卷,我等自无话可说。
若只因宝卷失踪、而杨少侠恰在附近,便强加嫌疑于他,岂非失之武断?至于私刑审讯之事,又难免屈打成招,只怕未必捉得到真贼,更莫提追回失窃宝卷。”
灵澈方丈听罢,终于皱眉道:“依吴天师之见,我香山寺失了重宝、便连嫌犯也不能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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