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珠不觉挑了眉毛;这是新闻,她从来没有听过.
梅君摇了摇头,几乎是已经预告这不是一个美妙的故事;高先生的母亲已经过逝,家里就他和弟弟两个人,弟弟在美国是在交响乐团演奏小提琴的,足迹踏遍全世界,自然不是跟父亲同住的好对象.高先生在结婚前就已经跟父亲住在一起,父亲的一些特异生活习惯,他也有让当时的nV友,後来的高太太知道,但是,也许是被Ai情冲昏了头吧,年轻的高太太认真的愿意一起担负照顾父亲的责任,於是嫁给了这家的–两个男人.
妹珠要啧啧称奇,高太太竟会在知情的情况下还愿意跟高伯伯住在一起,那她简直不是普通的伟人;妹珠在聚餐上见到过高伯伯,说真的,她真的是–有点连吃一顿饭都受不了;不知道为什麽,高伯伯无论做什麽事情都很大声;讲话大声,吃东西大声,要站起来的话,他连拖椅子都大声,那时小咪还小,抱在膝上,妹珠记得,只要高伯伯一有任何动作,小咪就会被吓哭.
而”大声”还不是唯一的问题,也许是不洗澡,也许是天生的T味?总之,离他已经有几尺远了,仍然可以闻到他那一GU说臭不见得是臭,但是真的–让人很不想闻–的味道.
梅君摇着头,是很受不了的表情,说高伯伯在家里是远b她们见到的要恐怖很多;电视要整天开着,大声到连在美国这种独栋房子邻居在几十尺外的都听得见;他对於食物很奇怪的挑剔,要求的永远都是冰箱里刚好没有的食材,有时他出去散步,顺便从附近超市买东西回家,但都躲在房间里吃,果皮垃圾不丢出来,让它在房里臭烂生霉;他不太肯洗澡,就算洗了,也不肯换乾净衣服,上厕所永远尿不准,更不要说冲马桶….
妹珠听着听着,想自己的五官很可能都揪结在一起了;这麽说,她跟这样一个会自己去洗澡,上完厕所还会冲马桶的婆婆住,算是天大的幸福幸运罗?
“他有病.”妹珠不禁接口.“为什麽他们没有把他带去给医生看呢?”
梅君点点头,“我也这麽觉得,也许没有人敢提醒他们,也许他们试过了,但是搬不动高伯伯去见医生,总之,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妹珠知道梅君的意思;海外的华人,看起来是同乡的亲近,但是对於别人家的家务事,很多时候,如果对方不讲,还是不要问得过份详细得好.
梅君轻叹一声,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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