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溪细细打量,扶住师尊,再一次问道,“师尊真的没有任何不适吗?”
舜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拂开徒弟的手,放平语气道,“没有,只是刚刚觉得痒。”
陌溪点点头表示相信了他的话,又见师尊面色微红,略带羞赧,却并没流露出对刚刚那种过分亲密的讨厌,也没觉得有被逾距的冒犯,心弦被轻拨了一下,面上倒还不动声色。
她收拾好碗筷,到底拉着师尊陪同她习了晚课,居于一室,舜华并没有盘膝入定同陌溪一起修炼,只是坐得笔直,两腿紧紧并拢,长衫下摆随意堆在腿间,毫无以往挺拔的体态。
他有些心不在焉,频频盯着窗外计算时间,耐着性子待到戌时末,他站起来语气急促,很赶时间的样子,“很晚了,溪儿早些休息去吧,明日再练也不迟。”
陌溪缓缓吐纳,运气沉于丹田,站起身来回礼,“师尊,好梦。”
舜华都没听到她在说话,便已施展移步换影回到卧房,步行几百米的距离不过几息,可他竟连半点都等不及,陌溪定定不动,注视着那扇映出烛火又很快吹灭的窗户,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是夜。
舜华又做梦了。
先祖有言:“梦有仙契,可遇而不可求也”,然历代天机阁传人都有记载得过梦境做灵引,却始终不曾参悟透彻,因此郁郁寡欢,执念颇深。
舜华觉得自己是有望继承先祖遗志,成为第一个修成大道的仙人,月余来他天天做着据说藏有成仙契机的梦境,比之先祖多有优势,因此也不敢懈怠,日日及早就寝入梦,虔诚地投入全部身心,盼着顿悟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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