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元义从混沌中苏醒,只觉后脑阵阵钝痛,鼻腔充斥着刺鼻的腐臭与尘土气息。他艰难地撑开眼皮,入目便是敌军营帐昏暗的篷顶,四周火把摇曳,光影幢幢。
他下意识想抬手揉一揉胀痛的太阳穴,却惊觉自己不着寸缕,双手被粗如儿臂的麻绳紧紧缚于身后,麻绳上的毛刺扎进皮肉,稍稍挣扎,便是钻心之痛。
再一凝神,自己肚腹已然涨得如同小山丘一般,干结粪便在肠道内堆积如山,沉甸甸地坠着,似要将肚皮撑破。每一次微弱呼吸,都引得腹部肌肉收缩,进而搅动那秽物。硬邦邦的粪块相互摩擦,扯得肠壁生疼。
满腹的硬粪还在不断压迫膀胱,尿意也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尿眼,丝丝缕缕的酸胀从下腹蔓延至全身。
霍元义牙关紧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和着脸上未干的血污与沙尘,狼狈至极。
正煎熬间,营帐的帘幕被猛地掀开。
“哼,霍大将军,醒得挺是时候。”一声阴阳怪气的冷哼传来,霍元义抬眸,见那敌军主将迈着大步走进,身后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皆满脸戏谑。
敌将绕着他踱步,目光在他胀鼓的肚腹上流连,啧啧称奇:“瞧瞧瞧瞧,名震四方的镇远大将军,如今这狼狈模样,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霍元义怒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他奋力扭动着被缚的身躯,想要朝他扑去,奈何麻绳将他捆得严严实实,每一下挣扎都只是换来更深的勒痕:“要杀便杀,哪来这么多废话。这般羞辱,岂是大丈夫所为!”
那敌将却仿若未闻,仰天发出一阵刺耳狂笑。笑罢,他一挥手,身旁的士兵立刻会意,将霍元义那身玄黑战甲扔到他跟前。
战甲“哐当”一声落地,甲叶上的干涸血迹和沙尘簌簌而落。敌军用靴尖挑起战甲一脚,强迫霍元义看清内里容物。
只见一大截深褐色、粗粝干结的粪便突兀地黏附在战甲内侧,其表面布满了皲裂的纹路,缝隙间还夹杂着些许未曾干涸的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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