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洪泽伸手,被吕严握得很紧,刚哭过的眼又有些湿润,他实在是难过得太久了,像阴沉沉压在头顶的乌云,迟迟不肯下一场雨,而这乌云从何而来,他不敢多想。
他被近乎霸道的力量扯起身来拥进怀抱,推脱不动。郭洪泽想,这也太近了些,原来道歉需要拥抱吗?他记不清上一次热烈拥抱是在何时何地又跟何人,而心脏已经早于思考咚咚起跳。吕严埋在他肩头看不到表情,只有呼吸声响在耳边。
心底浪涌发潮,天光拨云见日,裂帛似的漏出一缕,照在眼前。
抱了好久呀。郭洪泽耳尖发烫,终于在松开时对上吕严的眼睛。
吕严眼里闪烁着水光,有些难为情地朝他笑,终是往前又靠了半步,眼神缓缓移到他唇上。
郭洪泽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懂得那么快,毕竟他现在情绪动荡,演不好若无其事,只能躲开眼头脑一片空白。
而吕严轻轻歪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完了。他真敢。郭洪泽眼里颤动,再看人又心虚,所谓拒绝的时机不过是当下的那一两秒,但郭洪泽想了又想,他似乎并不讨厌。
再吻便深了,他稚嫩地探舌去迎,被温柔回应着,其中分开一次,吕严把两人的眼镜摘了放到一边,向他抬手又抱,郭洪泽主动回应才知觉彻底载了,他也不明白这种唇舌交缠有什么上瘾的,还真就能黏黏糊糊亲那么久。
好不容易亲够,对视一眼谁也没话可说,郭洪泽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刚才就感觉吕严硬了,其实他也是,可是怎么办,他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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