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就差写着“我没错,你管我,下次还敢”。
郭洪泽感觉四周有人偷偷看来,这儿的隔板都是玻璃的,想必隔音也就那样,这点动静哪能瞒得住。他心里突然微妙地感受到一种失落,与他的气愤、无奈、不理解都无关的失落,像拙劣的谎言被顷刻戳破。
郭洪泽确实很生气。他很想问吕严:你非得让别人看笑话吗?
但他说不出口。
他也没想到跟蒋易说这事儿能把自己给气哭。
蒋易听完了本是要拉上郭洪泽找吕严的,被郭洪泽拦下了,他没好意思说这就像上学时候被欺负了还要找哥哥一样。
然后呢?总不能指望蒋易把吕严揍一顿。
郭洪泽哭够了眼睛还是红的,晚上蒋易找人聊过,吕严回酒店时开门声明显犹豫,回来也低着头没敢看郭洪泽,他未必真觉得自己哪里有错,但至少他确实没想把人招惹哭。
哎呦,祖宗。
吕严瞥见某人靠在床头戴着耳机,只在他进门时抬眼眨了眨,这时又垂下眼去,不知在听什么播客。成年人了,又是合作关系,该低头低头,该服软服软,何况郭洪泽还哭了呢,他心思敏感,想是绝不愿意露出脆弱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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