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讨要一个公道如此艰难?”寒烟咬着下唇,满目的不甘和悲愤。
鹿宁忽然挑起眉头,嘴角似笑非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
寒烟的眼中有一丝轻蔑,冷笑道:“当初那些誓死捍卫水田的村民也是这样想的,他们以为头上有青天,以为这世间有公道!结果怎样呢?上百口人的尸身,不过是给平阳侯的新宅垫土罢了!马帮不是也有上百口人吗?足够平阳侯父子杀一阵儿了!如果杀不够,还有翊王府的人呢!今日你们对我袖手旁观,明日谁人又会管你们的死活呢!好笑!什么江湖第一大帮,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你们费劲心力将我救出来送到皇上面前,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和政治目的!你们根本不是要帮我,更不想管那些百姓的死活!现在你们利用完了,就想连我也甩掉!你们和平阳侯父子,又有什么区别!”
鹿宁的黑眼珠陡然变大,她漠然地站起身,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慕容先生知她生气了,立刻抬步追了上去。
“她也是一时口不择言,何必为此生气!”慕容先生追到院中,见鹿宁面色阴沉地站在树下,微微起伏的肩膀像是在生气。
“师傅,我决定了!这件事虽然是由翊王开始,最后还是由我来结束吧!”鹿宁双眼盯着远方,眼神空洞而迷茫。
“你疯了吗?”慕容先生眉头紧锁,冷声斥道:“他们现在被关在诏狱!那是什么鬼地方你难道不知?你根本没法对付他们,难道要闯入诏狱杀人不成?”
见鹿宁笑而不答,慕容先生心头一沉:“你果然要闯诏狱……”
“师傅。”鹿宁拧着眉头,不甘地捏紧拳头,愤然道:“以前我跟在义父身旁,学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自从入了盛京城后,却被人教导着处处小心、时时忍让、要为了前途讨好权贵!渐渐的,我迷失了也麻木了,整日只想着如何自保!直到寒烟在我面前撞破了脑袋,我才幡然醒悟——我们马帮最初不是以行侠仗义闻名于江湖的吗?怎么现在被盛名所累,反而变得畏首畏尾、胆小如鼠了?”
慕容先生捻须沉吟了一下,忽然说道:“你可知当初为何小玉皇后,要将翊王托付给孝康太后,而渝帝却不敢违抗太后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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