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德说到这里,他动情了,双腿“扑登”就跪在爸爸的面前。
曾耕田也动情了,他红了眼圈,摸着儿子的脑袋,没有让他立刻起来,说道:“你放心,我脾气不好,阎王爷知道,他不敢轻易把我叫走,否则,凭我的脾气,就是到了地狱也会控告他。”
看到儿子跪在丈夫目前,白兰有些控制不住,转过身去,低声抽泣开来。
龚法成的眼圈也红了,他极力眨巴着眼睛说道:“德子,听话,起来,你爸不会有事的,再说,他这病,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说着,又转向曾耕田,埋怨他说:“您看看您,都说了什么,让孩子平添思想负担,现代医学不会让您下不了手术台的。”
龚法成说着,就拉起了白瑞德。
这时,护士进来了,说有份医嘱需要家属签字。
曾耕田说:“我神智清醒,我自己签。”
护士笑了,说道:“您签,也要家属签。”
白瑞德接过护士手里的文件夹,看都没看,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曾怀德。
早在调往北京的时候,白瑞德就将自己的名字改过来了,年少时的叛逆和冲动,不能持续一辈子,他还是要认祖归宗,因为,他也会有后代的。
曾耕田接过来,他在儿子名字的前面签下自己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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