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此时还不明白,三叔只是看到自己的后背被治愈而已——他顶多知道玛琳娜的血有治愈他人的能力而已,怎么就能够确定自己要对玛琳娜腹中的胎儿进行通感掠夺仪式,且为此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呢?
陈宴心想,或许三叔还知道一些别的什么事情——
三叔一定还知道关于玛琳娜的、更多的秘密。
无数记忆画面从他面前“飞过”,直到一副清晰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
斜阳所照射不到的转角楼阴影之下,一道不可抵挡的白芒覆盖了三叔的所有视野,即便那只是一丝无心散逸开来的刀气,也绝非拼尽了所有力量的三叔所能抵挡。
这一次刀伤和之前一切所受伤势都有所不同,那层浅浅的刀痕根本无法愈合,即便他拥有【完美血肉飞升之躯】,依然无法抵抗刀痕中诡异力量对身体的侵袭。
伤势一刻不停的扩大着。
三叔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那明明只是一道普普通通的刀痕而已,为什么自己能从其中嗅到那么浓烈的“死亡味道”呢?
这股浓烈的死亡的味道让他再次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令人绝望的清晨,他眼前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胸前生着五彩鳞片的身体,耳边似乎回响起苍耳手中短刀之上的血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声音。
“滴答……”
那是无数午夜梦回时浮现于他脑海中的梦魇,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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