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客官真是的,都说了是小杂种了,还和他计较。”

        斐珧默不作声地扫过他的脸,丑,一看就不可能是他爹。

        他稍微放下心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客人一巴掌甩过来。

        门内的声音这次带了些急切:“阿珧,进来!不是都说过不准在门外蹲着了吗?扰了客人的兴致要怎么办?”

        “对不起,娘。”

        那客人看到母亲训斥孩子,也没了乐趣,随手把他扔到地上就走开了:“媱娘,下次来别再让我看见这小杂种!”

        “是……”

        斐珧爬起来,低着头默默地进去了。接着“哐当”一声,木门重重关上。

        媱娘从大红的被褥中探出半边身子,她浑身是汗,露出的肩臂上青青紫紫,发丝凌乱地贴在脸庞上,喘了几下才开口:“阿珧,到娘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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