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外套有点旧,胸前印着一串英语,胶印开裂明显,看着更像工作服,牛仔裤裤脚还是一如既往地短一截,头发倒是长,乱糟糟的,像黑夜里汹涌的浪,每一根都有自己的想法。
“你怎么回来了?”
梁喜语气冷漠,说话时故意转到同学们离开的方向,避开路崇宁自上而下的注视。
不知目光本就灼热,还是自以为是的错觉,梁喜感觉脸颊发烫......
“本来想参加梁叔葬礼,路远,又要办一些手续,来不及。”
头转回来,梁喜问:“谁告诉你的?信航吗?”
“是。”
两人之间唯一交集的朋友只剩下信航,除了他没别人。
“你不该回来。”
久别重逢,换做别人应该高兴,梁喜却面色沉重,如果路崇宁出现在化城的消息传到某个债主那里怕又无安生,从前种种阵仗梁喜早已领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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