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冷哼一声,“那得分对谁。”
不知不觉她被路崇宁带着走进树林,雪融化后,上一季的枯叶被阳光晒干,皱巴巴的,踩上去窸窣作响,声音很好听,夕阳光线从枝桠空隙照下来,处处散布着丁达尔效应。
这份光亮同样照在梁喜身上,有一瞬,她感觉自己这块潮湿的腐木终于挺过了漫长难捱的冬日,生命力涌动,破土而出的欲望逐渐强烈。
绕出树林,面前被一块蓝色铁板拦住,上面写着大大的“拆”字,鲜红色,像血一样,梁喜知道铁板里面就是路崇宁曾经的家,屋顶虽然破败,但棱角犹在。
她拉住路崇宁手腕,“不看了,回去吧。”
“怎么了?”
梁喜不想让路崇宁触景伤情,于是找借口,“这都围上了没法进。”
路崇宁转手拉着她,“跟我来。”
铁板边有一条人为踩出来的小路,痕迹很新,应该是最近的,路崇宁打头,梁喜跟在身后,像牵羊一样。
走到尽头右转,再往前一百米梁喜看见两个保安模样的男人正在聊天,见有人走过来,其中一个保安招招手,“小宁,过来啦!”
路崇宁终于松开梁喜手腕,“麻烦开下门,我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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