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很想要父亲看见我。”

        他顿了顿,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失落,

        “可是……我发现……如果妈妈也在的时候……父亲……父亲就好像……看不见我了。”

        百合子拿着餐巾的手猛地顿住了!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明这句充满童真却又直指核心的观察,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劈开了她心中某些模糊的疑团!孩子最纯净的直觉,往往能穿透心编织的迷雾。

        她想起和室里尾形那冰冷的、完全忽视明的眼神;想起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如同探照灯般只聚焦在阿希莉帕身上;想起他那些“恰到好处”的礼物和“解决”问题背后可能隐藏的动机……明的话,为这一切提供了一个残酷而清晰的注脚——在尾形病态的世界里,阿希莉帕是唯一的光源,而明,只是光源旁边一个碍眼的、分散注意力的影子,甚至……是刺激他占有yu和毁灭yu的导火索?

        百合子感到一GU寒意从脊椎升起。她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渴望父Ai的孩子,再看看吧台边正和服务员说着什么、对此一无所知的阿希莉帕,心中充满了巨大的震惊、悲悯和一种深沉的、为这对母子未来的担忧。她深x1一口气,勉强压下翻腾的情绪,努力维持着平静,轻轻拍了拍明的手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g涩:

        “明君……”她斟酌着词句,无法说出真相,只能给予最苍白的安慰,“父亲……父亲他可能只是……太忙了,或者……不太懂得怎么表达。明君这么bAng,父亲心里……一定是知道的。”她知道这谎言多么无力。

        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眼底的失落并未完全散去。他低下头,用小叉子戳着蛋糕上的草莓,不再说话。?

        百合子坐在西点铺舒适的沙发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壁。明那句“如果妈妈也在的时候,父亲就好像看不见我了”如同投入心湖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溯过往,试图寻找印证。一个被yAn光、颜料和短暂欢笑填满的午后片段,清晰地浮现出来,带着后知后觉的寒意。

        那是几个月前,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百合子邀请阿希莉帕到她的正妻宅邸新布置的画室,尝试学习西洋油画。百合子穿着JiNg致的罩衫,姿态优雅地调着颜sE。而阿希莉帕,显然对油画繁复的技法不太适应,她很快放弃了调sE板和画笔,兴致B0B0地抓起了一支炭笔和一大张粗糙的素描纸。

        “这个我在画刺青暗号的时候用过!”阿希莉帕眼睛发亮,完全沉浸在炭笔划过纸张带来的粗犷触感中。她尝试画库坦的山林,画奔跑的鹿,画展翅的猫头鹰卡姆伊。炭笔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线条虽然不够JiNg准,却充满了原始的活力和野X的美感。

        她画得如此投入,以至于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下意识地抬起沾满了黑sE炭粉的手背,随意地往脸上一抹——想要擦掉那点痒意。结果,这一抹,不仅没擦掉汗,反而将乌黑的炭粉蹭到了白皙的脸颊、鼻尖,甚至颧骨上,瞬间把自己弄成了个小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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