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看着他。

        布鲁斯看上去身体单薄了很多,当然。他的肌肉在那三年里流逝得非常严重,只是宽阔的骨架依然撑起他。他下楼的步伐有点慢,但依然很稳。

        迪克喉结滚动,他站在那里,他的喉咙像是被石头填满。坚硬而痛苦。

        这是什么审判吗?他想。

        他想说我做错了很多,我的选择,决策,我做过的那些事情真的对吗?这次胜利是侥幸。把自己没日没夜地投入战后漫长的清理逃避那些他做错过的事,一切都结束了。所以一切都可以清零了吗?他是否抱着这样的幻想。布鲁斯是否会对这样的自己失望。

        但在真正看到布鲁斯再次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又觉得毫不后悔。他痛恨这样的快乐。

        布鲁斯就那样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迪克几乎是毛骨悚然地听到布鲁斯说:“我听到杰森说了。”

        说了什么。迪克想问,但是他没能做到。他感觉想吐。那些事情?他为大家构建一个虚假的希望?将孩子引入一场战斗?

        有耳鸣声萦绕着他,布鲁斯的声音慢慢地,却清晰地透露进来。

        “——很抱歉没能在你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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