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知道,桑心珏依旧什么都没有承诺。
……
车门“砰”地一声合上,世界像被隔绝在另一层密封的静默里。周若涤和温以宁刚坐定,就被车内空间那种过分的安静压得有些发怵。
深灰内饰、暗纹皮座,窗玻璃黑得看不见人影,哪怕隔着街灯也透不进来一点余光。周若涤说不上来这是什么牌子的车,但那种近乎隐形的贵气,像沈斯珩本人一样,冷、压抑、不容置喙。她和温以宁被安排坐在靠窗的双人位上,沈斯珩坐在对面。
他闭着眼,头微偏靠着后座。长腿交叠,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搭在椅扶上,指骨分明。月光从车窗的缝隙间斜斜落下来,打在他冷白的侧脸上,线条利落得几乎不真实。
周若涤悄悄看了他一眼,眼神就像被电流扫过,心脏没由来地跳了一下。
她飞快地移开目光,眼睫微颤,余光还不Si心地试图再瞥一次。明明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甚至连课都没上过一节,她却紧张得仿佛在考试前还没找到笔。
她不该这样的。她向来冷静,也不是那种为长相心动的X子。
可沈斯珩是那个例外。
她记得他的名字,她记得他撑着黑伞向自己走来的步伐,记得他给自己撑伞时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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