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回道:“少爷不肯吃东西,不肯喝水,伤口也不让我们碰,整夜直直跪着,未曾动过分毫。”

        “什么!”王氏放心不下,匆忙赶去。

        祠堂,蒲团附近的托盘里摆着精致的点心和茶水,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云骁脊背挺直,目不斜视,跪得端正,唇色略有苍白,显露出一夜未眠的疲色。

        王氏拿帕子湿了水,轻轻擦拭他脸上干涸的血迹,好声劝道:“你爹的气还没消,这才第一日,你不吃不喝哪撑得了三天,多少吃点儿东西。”

        云骁:“母亲放心,我撑得住。”

        “你个犟种!”见儿子如此固执,王氏又气又急,一摔手中的帕子,“你爱怎样就怎样,我懒得管你了!”

        转眼两日已过,云骁仍跪于祠堂之中。

        经过两天两夜的长跪,云骁的双膝早已失去知觉,腿脚僵硬得几乎无法动弹,他面容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嘴唇干裂。

        尽管如此,他依然竭力保持着端正的跪姿。

        王氏只看了一眼,便已泪眼朦胧,立刻去找云兆兴求情:“老爷,你还不知道骁儿么,就是个执拗的性子,别让他再跪了。”

        作为父亲,云兆兴自然也心疼儿子,唤来个下人吩咐道:“告诉少爷,不必再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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