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晚,身穿黑色紧身套装的林隽就跪坐在了拍卖台上,姿势非常羞耻,束缚绳绕过胯,缠上脖颈和背后的手腕,用力勒紧,使他无法合拢腿根,也无法含胸驼背。他蒙着眼,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尖锐的口哨声和海浪般的叫喊,一长串一长串连在一起根本听不清字眼。

        假如此刻有人摘下他的眼罩,他就会看见,铜墙铁壁般的拍卖行里坐着人山人海的男人,他们对着他起哄,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不管是在人类当中,还是在虫族之间,林隽的模样都当得俊美一词。

        他的母亲是三国混血,父亲是华国人,他很幸运的得到了父母双方的优点。剑眉星目,轮廓深邃,拥有着母亲面部高折叠度的同款立体艳丽,同时,还有着父亲的颀长身形,宽肩窄腰大长腿,一身适宜的薄肌,既不显得过分粗壮,也不至于纤细易折,在人类当中,这副皮囊是上上层,是男人中绝佳的黄金标杆。

        但在虫族间,他仅仅只是比亚雌高上些许的脆弱易碎品,但雄虫不就是这样的吗?

        虫族世界,不要求雄虫身强体壮,手撕星舰,奋斗拼搏,建功立业,雄虫在觉醒期结束的那一刻就确定了在床榻上奉献的一生。

        林隽不懂这些,就算现在有只虫跟他解释,他也不懂,因为他现在有语言障碍,只听得懂男人粗俗的吼叫,争吵,以及感受到一双亵玩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一会儿掀开衣服下摆,一会儿划过裆部,一会儿捏起他的下巴来回扭着他的脸,掰开他的嘴,就好像他是菜市场里的菜,被来来往往的人挑拣审视。

        他很想骂人,但现在情况不明,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语言不通,说了大约也是白说,还打草惊蛇,引起警惕,搞不好会白白挨一顿打。

        眼罩下,林隽什么也看不见,但他感觉到热,那种热有别于阳光,是一种冷冰冰的机械设备的热,就像是头顶上有一盏矿灯,没完没了地烘蒸着。

        麦克风里传来激动地哇哇大喊,声音仿佛飘在很远的地方,海浪般汹涌的迎合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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