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距离校门五十米处的大花坛时,一只手横空出世,拎着他因为奔跑腾空的书包,将整个人拖进了僻静的地方。

        这处花坛造型设计奇特,底基就建了一米多高,又种了长势喜人的冬青和其它灌木,郁郁葱葱,个把人窝在后面根本不容易察觉。

        拽着他的手将人拖进来就收了力气,他一时不察,顺着惯性栽倒在地,引来一阵轻鄙的嘲笑。

        他心脏皱缩,沉默着爬起来,低着头站在那里,缩在宽大的校服袖子里的手不安地绞着零散的线头。

        “同学,这么急赶着去哪里啊?”领头的黄毛挑起眉毛,叼着香烟站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脸吐了个烟圈。

        二手烟的气味呛进喉咙,言笑不敢咳嗽,憋红了脸,也没回答黄毛的话。

        “…我老大问你话呢!”黄毛身边的小跟班见他一直沉默,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言笑被推得一个趔趄,倒退两步站稳后,低着头,瑟瑟缩缩地像只吓傻了的鹌鹑。

        黄毛见状,扔了烟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打量着他,其实黄毛和言笑身高差不多,只是言笑总佝偻着腰,显得懦弱胆怯,看着竟比黄毛矮了许多。

        “我说,该不会是让你准备的东西没准备好,所以你才忙着跑路吧…”

        黄毛拽着他的头发,直扯得言笑身子也往后仰,他低垂着眼,不说话也不反抗,俨然是习以为常后滋生出的认命和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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