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雪说:“如果,如果不是我的爹,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会又会很生气,摔东西,大发雷霆,他有时候可以做到烦躁地走来走去,有时候却又只能蜷缩在床上,他开始分不清白天跟黑夜,温度。

        他唯一分得清的,就是季节。

        “现在还不是春天,好冷好冷……”

        安宁的冬天是很漫长的,因为是北方,从很早就开始就入冬了,但是它的春天又是那么温暖。

        如果你想看桃花,你就去桃花门,如果你想看梅花,你就去踏雪派,如果你想知道人间的天堂在哪里,那就去安宁看看吧,安宁有你想要的一切。不管是艺术还是文学,这里应有尽有,这里有最好的教育资源,这里是上层阶级的天堂,也是下层阶级的地狱,不论是到了哪个时代,阶级总是存在的,没有被抹消过。

        “春天,春天是在哪里,这里是踏雪派吗?”

        南天雪呢喃着,抱住宋元,好像宋元是他漫长黑夜里唯一的火光一般。

        宋元曾经问过罗应笑,说:“你觉得他能撑过这个冬天吗?”

        罗应笑说:“这种事,从来也说不好的,医学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有些人能死而复生,有些人被说活不过五年,却活了十多年,二十多年,这种事情,只能等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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