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书桌前的男孩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在砚台边上装模作样地舔笔,“旁人练字多摘抄诗文、临摹碑贴,为何先生却叫我抄写法典?”
男子手不释卷,头也不抬地回道:“我朝尊法,以法制国,法典自然是最重要的。”
“唉,这刑律怎么翻来覆去的全是杖臀,这臀字好难写,不如简写成月字好了。”男孩一阵自言自语,眼看没能引起男人的注意,又搁下了手中的笔问道:“先生,来玩两盘双陆吧?一盘也好。”
“双陆……倒不如台月如何?”男子轻轻翻动书页,视线漫不经心地一瞥,回应着男孩期待的眼神。
“先生胡诌的吧,哪有什么叫台月的游戏。”
男子放下了书,抄起桌案上一柄戒尺,在手心里掂了掂,“怎么,只许你将臀简写成月,不许先生我把笞简称为台?”
“先生惯会捉弄我。”男孩脸上一红,连忙又拾起笔继续抄写。
“先……生……”少年再次写道,“名……字……”
计苍生回过神来,抓住了少年的手,语气变得激动:“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男人忽觉被人扒下囚裤,掀起上衣,料想是审讯者已耗尽剩余的耐心,吩咐手下开始用刑。
常年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男子早已是形销骨立,再没有从前那般精壮健硕。铜头木杖毫无征兆地砸落在臀腿,单薄的皮肉又如何能抵御那透骨的冲击,与钻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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