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属下告退。”

        “去洗,今夜留下。”

        西宫慎没让听君走,侧头对殿外吩咐了几句,回头见他没动,杵着,以为他没听清,便又重复了一遍,“去洗。”

        “是..”听君的声音明显带上了迟疑,但却非不愿。

        他走后,西宫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还不忘往里移了移,给人留个位置。

        躺在床上,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一会儿是听君跪在跟前,声肃面冷的样子,一会儿是身周无人,天暗殿清的情景。再一转,条条刀痕在眼前布散开,混杂着水与血,落到他皮肉上,心口里。

        听君说出他字卷上写的内容时,他一瞬失容,竟不知如何应对。

        知道听君入了书楼二层的禁室,可他不过入了片刻,出来时神色淡淡,一副没发觉什么的样子,谁知居然翻到了他多年前写的东西,还摊开了,看了个清楚,甚至来问他,问楼主的他,问主人的他,就为得个答案。

        于是,他只好沉默了。用沉默压着人片刻,用沉默逃避这个话题。

        卑敛,恭顺,守份,谁能想到,这样的听君在自己看不到之时竟是那样犀利,不驯,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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