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慎沉默良久,想了良久,说出的却只有一句,“去洗洗吧。”
勉强有什么意思呢?
于听君而言是折磨,于他难道就不是吗?
他为何要答应这人以身赎罪的要求,又为何要提那二十九次?
在车厢里看到自己便发抖,叫他脱个衣还不情不愿,上山采果当他的面与西宫澈亲近,泉池也是,见着自己就避之不及,一点笑不分给他,都不知遮掩一二。
夜里流这样多的水,白日却与他疏远。
敬也好畏也罢,一切规矩都不过是他生分的借口,面上唤他主人,骨子里唾弃他的所为,反感却要接受,厌恶却要顺从,怕的不过是他生气,拿回施宇的所有,命他偿还所得。
可他再痛苦也不想收回自己予出的一切,因为这便是他爱着他的证明。
“主人?”
听君的声音打破了西宫慎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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