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奴才认真查过了,才知道这个人不把小太监们当然看。以往有分到了浣衣局里的小太监没了,只当是受不住那边劳苦,所以一病去了。如今才知道,是叫那范大钊磋磨死的。就年前,有个十一二的小太监,因是家里犯了事的,罚进了内务府。生的好,细皮嫩肉,就叫那范大钊瞧上了,进了浣衣局不到半个月就死了。奴才如今细问,说是抬出去的时候,衣不蔽体,那都没法看……”

        雅利奇皱眉:“有人肯作证么?”

        “回主子,要是主子肯查,只怕是就如今浣衣局里也有叫他祸害的人。”

        “那就不必耽误时间,你带人拿下,送刑房去,直接审。查明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雅利奇厌恶道。

        “是。”喻忠海应了一声。

        “日后,浣衣局管事的差事,就叫崔有为去顶了吧。告诉他,日后好好办差就是了。别的一概不要管了。你也敲打他,别借着是我叫他去的就做了不该做的事。叫他安分守己,就一辈子过去了。”

        再帮一次,也算有始有终了。

        “哎,主子放心。”喻忠海应道。

        他心里踏实着呢,崔有为这样的都有个着落,何况是他?

        那管事的范大钊没跑,好几个太监一起指认,也说出去年那孩子就是叫他虐打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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