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记得奥萝拉穿着的是一件浅sE的袍子,但在半位面昏暗柔和的光芒下,他没怎么看清那件袍子就被扔到了桌子下面。

        现在,克瑞南多只希望那是件白袍子。

        隐形仆役飞快的在它魇足而慵懒的主人面前摆放餐具,克瑞南多听见了一模一样的两声轻响,他微微cH0U动了一下耳朵,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在同族之中也算敏锐至极的听力。

        那双细长的尖耳朵可不只是双漂亮的摆设,克瑞南多可以轻松的分辨出最微小的声音之间的差别,最沉重还掺杂着滋滋油响的无疑是小羊排,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是装面包的编织篮子,轻而脆的是堆满N油小薄饼的白瓷盘子……

        克瑞南多痛苦的发现自己的胃已经攥成一团在向自己发出抗议,他不是不能忍受饥饿,对于资源匮乏的地底生物而言,饥饿就和痛苦一样都是家常便饭,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只要一些气味就能让他早已习惯的饥饿重新变成难以忍耐的酷刑。

        而且他又忍不住想起奥萝拉慷慨的分享给他的食物,那种柔软的如同新生的苔藓,但没有丝毫苦涩的味道,也不会因为轻微的毒素而让口腔麻痒难耐,更不会嚼到小碎石头,甜蜜的香味在每一口咀嚼时塞满口腔。还有同样滋滋作响的香肠,外皮煎的焦脆,里面r0U汁饱满,在地底这是贵族才能享受到的美食,克瑞南多以前只听自己的牧师情人和别人谈论过这些地表上的东西。

        饥饿几乎要把他自个吞掉了,克瑞南多非常艰难的在这样的折磨下维持着自己的思考能力,他确认自己听见了两声声响,一模一样的,先是装蜂蜜水的玻璃杯,然后是篮子,白瓷盘子……都是一声响后,又响起了一模一样的一声。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桌子上现在摆放了两份食物对吗?克瑞南多不太确定的想到。

        而在他自个得出一个结论之前,事情就朝着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方向发展了。首先是他身上的拘捕带突然松开了,它们就像是融化了一样无影无踪的消失在空气里,只留下焦糖sE皮肤上更深一圈的勒痕与一些细小的撕裂伤。然后克瑞南多发现自己的嘴也已经可以动了,尽管它因为长时间被勒开而有些麻木,克瑞南多捏着自己的下巴摇了摇,庆幸它正在恢复知觉。

        然后他像只大猫似的一跃而起,看着把自己捆了整整一天又什么都不做的就把自己放了的白JiNg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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