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不到月半,商敬海却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要他晚上回去一趟,一家人坐下来吃个饭。
一家人?
商明祯冷笑。
周绘于九年前夏天过世,死后的第二年初春时节,才不过半年时间,尸骨未寒之际,商敬海就娶了杜沅英,同年夏天商天熠出生。
这样的一家人,可真讽刺。
即便不情不愿,商明祯还是踩着饭点回到了主宅,商敬海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没说什么。
不管过了多少年,每次一踏进主宅大门,商明祯就感觉自己的身心和灵魂都溺在化不开的阴郁里,透不过来气,仿佛那铺天盖地的白绫与拥满白玫瑰的灵堂都还在昨日。
那一日,是他所有美好记忆的终点,所在乎的人都离他而去,一颗心彻底坠入深渊。
那一日,也是他生而为人舍弃自己的开始,如同一具行尸走肉,麻木不仁地承受下一切悲苦与绝望,不再喊疼。
一家四人各怀鬼胎的坐在餐桌前,一边吃,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商明祯今天没有戴护具,伤口包扎处衣袖显得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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