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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洪泽醒时没看见吕严,身旁空荡荡,除了腿软不适外一切如常。他回想起来隐约心跳加速,像是如遇幻梦,而他不敢相信。

        吕严床上丢着件外套,带着他偶尔骚包会喷的香水味儿。郭洪泽裹在怀里闻了闻,最终决定穿着它出门。

        人生实在是大起大落,更多时只在心底阴晴圆缺,他人不知分毫。郭洪泽前一日尚还委屈抑郁,今日却好像都过去了,他仍旧穿着吕严的衣服、离得不远不近、在别人窃窃私语时迅速溜走,但吕严会跟过来,递一杯早给他买好的咖啡。

        吕严一整天都没往外溜达。创作欲有时像种恨意,恨过去磕磕绊绊不得要领的自己,刹那便要横刀立马、剑指苍穹。郭洪泽写得很快,太顺了,至今未有那么顺过,而吕严一句一应,句句精准。

        效率高得好像过了十几天。

        晚上回酒店,门一关就抱在一起,郭洪泽甚至因为写得兴奋而微微颤抖。

        做吧。

        郭洪泽心里默默哀求着,终于如愿在卫生间被对镜操干。吕严眼里怜爱得像是奖励,很有服务意识地抚上他胸前两点,拨弄出悠长低吟。

        探着身有点累,郭洪泽一向好省力气,脑袋抵在镜子上,一睁眼就看见自己那张满带情欲的脸,唇上泛着盈盈水光,该是方才吕严给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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