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医生走后时间已是凌晨四点,落地窗缝外墨蓝天际透着微亮。

        吴蔚然靠在床边,不时用手背感触汪顺额头温度,间或抬眼观测吊瓶进度。

        汪顺平凡无奇的一张脸上,多了两周前没有的红肿伤痕和皮肤细纹。

        吴蔚然凝望着,心里莫名涌出一阵悔意。

        明明相当了解自己发小发起疯来的狠劲,却放任其不留余地伤害老男人,要是自己早些时候态度鲜明点,老男人其实不必遭受这番皮肉之苦。

        以后还是得叮嘱下手没轻重的发小,在他调教期间,任何人不能毁了他的心血。

        俊美男人看着床上人,像在看最心爱的宠物。

        天蒙蒙亮时汪顺悄然醒来,他茫然顾望四周,不知身在何处,直到床上另一个男人轻轻拍他。

        原来是吴蔚然的住处。

        经过地狱般的一夜,汪顺记忆慢慢归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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