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擎东愣住,神色本来有些许波动,随即想起挥出巴掌的原因,复又恢复冷漠。

        “卫,卫擎东,你快帮我叫下救护车。”

        突如其来的耳聋,带给汪顺的并不只是听不见外界声音这么简单,从耳蜗流出的血丝及每次吞咽,中枢神经迸出的爆炸感才是他极度恐慌的原因。

        他怕死。

        “求求你,我再不嘴贱了,真的不敢了,你帮我叫下救护车好不好。”

        老男人泪涕横流,满脸血污,跪在高大男人面前不住磕头求救。

        卫擎东只冷眼瞥他两秒,给他拿了个满是英文药剂的急用药箱,兀自去了二楼。

        汪顺绝望了,面前的急救箱找不到一盒认识的药剂,想拨打120却听不到手机声音。

        内心的极度懊悔和惧怕交织在一起,汪顺忍不住在客厅嚎啕大哭。

        快四十岁的人了总是学不乖,永远被那不值钱的自尊心吊着,最终什么都得不到,还把身体糟蹋得不成样。

        汪顺啊汪顺,该向现实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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