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一定的心理预期,卫擎东仍被眼前的画面冲击到。
这是一个只有拇指长度和宽度的细小男根,或者说,这不是一个健康男人会有的生殖器官,颜色更是不常见的粉白,像得了白化病的阴茎。
卫擎东心想,这哪需要两只手捂,一只手包住绰绰有余。
汪顺脑子出现片刻空白。
就像一条被拍在礁石上的死鱼,翻着肚白,没有秘密可言。
他回想起曾经做贼似的如厕经历,夏天不敢穿薄短款的裤子,男孩之间喜欢开下半身玩笑的青春期,都令他窘迫不堪。父母没受过什么教育,只知道儿子生殖器官迟迟不发育代表不正常,一个男生有生殖残疾,在父母眼里就算是废了。
性器有缺陷导致他内心深处极度自卑,无论工作收获带来多大成就感,洗澡时只消低头一眼就会陷入无尽的自我否定中。
而长久的心理压抑让他勃起功能障碍,一辈子无法像正常男女结婚生子拥有正常家庭。
午夜梦回不止一次自问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既然让人生在这个世上,又为何对追求正常人生的人如此吝啬。
卫擎东想了想,还是上手撸一把细小阴茎,不出所料没有反应,跟它主人一样毫无生气。
“你不会没勃起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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