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凝视着眼前的涂音,“怎么回事?”

        涂音咬着牙不说话,手捏在身侧不知道在和谁拗气,分明文英是这所学校里唯一一个会主动听她说话的人,唯一一个会先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的人,可她就是不想开口。

        她不是喜欢把委屈诉诸于口的人,从来都不是。

        就像在赌气,说与不说都没有意义,非要赌你看得到我的伤口,赌你看得到我的委屈,赌你会无条件站在我这边,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只在意我。

        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文英才看向T育老师和何欣雨,何欣雨一来就是哭,说涂音想要掐Si自己。

        文英看了一眼涂音,说知道了,她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后自然会处理,然后把涂音一个人留在了办公室。

        涂音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什么也不说,然后文英翻出碘伏,用棉签沾取,拉过她的手,帮她轻轻地擦。

        处理完她所有的伤口,涂音听到文英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涂音,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这话闻真也说过,可涂音想,她们口中的长大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长大意味着要忍受别人的欺负,她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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