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早已没有柳长亭,我要不要你的命,又有什么要紧的!倒是我很好奇,你以前拼死也要逃出诏狱,现在既没有被捆绑,可你为何不走?”
柳长亭猛灌了一口酒,仰天大笑道:
“走?去哪里?继续流浪要饭吗?还是重操旧业?既然世人都以为柳长亭已死,我去哪里还不都一样。所以,与其说你关着我,还不如说我自己要留下!”
阮浪哈哈一笑,唏嘘道:“看来你这留一手,可真打算要改邪归正了!”
柳长亭猛灌一口酒,低垂着眼眸,轻叹道:
“从小到大,与我有关的人,无非是师傅、师妹、还有……她,可现在师傅已过世,师妹和她都过得很好,我也是时候,该重新开始了……”
阮浪微微一笑,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能改就好!对了,芳仪怀孕了,还荣升贵嫔,是宫中风头最盛的妃子。你……可以放心了。”
听到这话,柳长亭心头微微一阵抽痛,甚是苦涩:花芳仪过得很好,却与自己再没有交集!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因为,放下,就意味着遗忘。
他柳长亭一世被人唾弃,曾无数次希望自己的恶名,能被世人遗忘。然而,他却独不想,被花芳仪遗忘……
又喝了两口酒,他问道:“说来说去,阮大人突然来访,究竟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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