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啜了口茶,捻须怅然道:“哎,上次在殿上,老夫极力反对废后之事!那龙书案上的奏折堆得老高,皇上问也不问。老夫去找了几次,也被御守司拦在外面。看来,这次皇上心意已决!也不知,皇后和皇上之间,因何走到这地步!”
提及此事,刘炳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件事都怪皇上太无情了!犬子出事、老夫被贬职,让皇后一病不起、心急如焚!她身体刚好,便去行宫为老夫求情。却没想到,皇上非但不念及旧情,还与歌姬寻欢作乐,故意刺激皇后。皇后本来想教训婊子,不料皇上挺身而出,误伤了他!”
满庭芳深深地叹了口气:“大人可要劝着点皇后,凤体要紧!不过,皇后此举,的确不是明智之举!忠言逆耳可不该用在这个时候!现在,这件事情可不好办了,看来皇上这次定是动真的了。”
刘炳文一惊,忙问道:“何以见得?”
满庭芳摇了摇头,幽幽叹道:沉吟片刻,“皇上直接宣读圣旨,自己却躲起来,就是不想让这件事,再有回旋的余地啊……”
刘炳文心急如焚地喊道:“首辅大人,这下可怎么办,您倒是想个办法啊!”
满庭芳凝眉深思,低头不语。
随即,他缓站起身来,背着手在书房内,满腹心事地踱来踱去。
久久,他才驻足,向刘炳文一拱手,赧然道:“抱歉,恕老夫无能为力!夏云卿当年,能召集全部言官死谏,将平阳侯父子送入大牢。老夫自愧不如,怕是没有夏首辅的魄力和脑力啊!”
这句话让刘炳文灵光一闪,立刻惊呼道:“对呀!满大人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如果我们再来一次群臣死谏,皇上就不得不收回成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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