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王肃却忽然轻叹一声:“不过,虽然金甲卫是个美差,老夫却还是替燕统领惋惜啊!”
燕荣一挑眉头,笑着问道:“敢问首辅大人,您因何惋惜?”
王肃眯起眼睛,捻须说道:“想当年的花家军多威风、多神武啊!世人都道老燕将军与当年的神鬼部队不相上下。只可惜你父亲英年早逝,否则,北渝的边疆哪还有蓝钰的位置!”
提及父亲,燕荣垂下眼眸,自斟自饮了一杯,神色有些黯然。
王璟一拍燕荣的肩膀,笑道:“燕统领,金甲卫虽说是保卫京城和皇上,但这太平盛世的,还不是只能充当仪仗队,这种华而不实的花架子。你这一身武艺,不能在边疆保家卫国,岂不是可惜了!”
燕荣却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话不能这样说。花家军的陨落,的确是北渝的一大损失。可蓝钰将军的西南铁骑也的确不赖!”
王肃喝了一口酒,却感慨道:“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要明白官场的生存之道。蓝钰这个人太过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说白了,他只不过是个披着军装的土匪罢了。皇上对他始终是无法信任的,这就说明,他的官场之路必不长久。”
燕荣知道王肃和蓝钰的矛盾,也知道他在给自己下套,他谁也不想得罪,只能借着喝酒呵呵一笑。
王肃深深凝着他,诧异道:“燕统领难道甘于做一辈子的金甲卫统领吗?”
燕荣摸了摸鼻子,耸耸肩笑道:“我性格不似家父那般刚强。这么多年已习惯了随遇而安。如今能得到皇上的赏识并伴驾左右,我已知足!”
王璟眼珠一转,故作惋惜道:“呵,这话说得好听。谁不知你燕统领还不是受翊王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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