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句话如刀子一般,狠狠扎进阮浪胸口,他捂着胸口踉跄地晃了晃身子,愤怒之余更多的是绝望。
“阮大人要珍重!”满庭芳扶住阮浪,温言劝道:“这件事即便是天下人都知道真相如何,可你面对的是朝中重臣,没有十足的证据,还是不能将其绳之于法!好在皇上并没有因此恢复王璟的官职,说明皇上也心知肚明,只是不好处置罢了。”
“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阮浪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失控地喊道:“难道那个畜生平白害死了一个人,却从此逍遥法外了?”
满庭芳深深吸了口气:“除非阮大人能让所有证人翻供,一起指正王璟。否则,即便是交给三司会审,这件案子也只会不了了之……”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阮浪呆立着一动不动,心中不停地问着这个残忍的问题。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已静止不动,从脚趾开始整个人在一点点死去,脸上再无半分光彩。
“阮大人,有句话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看着全身僵硬、仿若死去的阮浪,满庭芳又劝了几句:“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御守司指挥使的位置举足轻重,赶紧从悲痛中走出来,好好把握这唯一的机会吧!”
可阮浪似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沉浸在自己的天地中无法自拔。满庭芳也只好叹息着离去。
亡妻的案子被迫草草结案,阮浪即便心有不甘,却什么都做不了。可另一个人却不会轻易罢休。
一匹背长腰短、油光放亮的骏马飞奔在白虎大街上,随即在一座绿瓦红墙的豪宅前陡然止步:这座占地半个紫微城的宅邸,屋顶上铺的是琉璃瓦、柱子上涂的是金漆、地面用的是大理石,连门口的石狮子口中含着的,都是硕大的夜明珠。
马上坐着的男子身形魁伟、一身金甲,腰别一把雁翎刀,手握一条紫玉鞭。抬头一看这座宅邸,立刻大骂连连:“王璟龟儿!快滚出来,你蓝钰爷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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