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枫瑾垂着眼睑,故意躲开她的目光,沉吟半晌才喃喃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这些……可都是您的真心话?”花芳仪颤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缥缈。
羽枫瑾默不作声,不予否认无异于承认。
花芳仪紧紧按住胸口,那里似乎被一把无形的利刃所刺,痛得她喘不过气来。身体深处如着火般发烫,骨子里却像冰封般寒冷。
最后的倔强让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放下手中的衣衫,拖着麻木的身躯一步步走出门去。她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紧绷的精神霎时间分崩离析。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羽枫瑾不由得心生懊悔:纵使自己百般不愿,却还是伤了她!只怕日后,若鹿宁知道了此事,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自私和利用吧。
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燕荣就匆匆赶过来向他汇报进展:
他已经将那个自称是安南宰相的裴心隐,暂时安顿在潇湘别馆里,还找来了一个熟识的大夫为他处理伤口,并让一个安南来的小厮贴身服侍。
经过小厮的多方试探,确认裴心隐是来自安南无误。而那小厮也承认,安南的宰相的确叫裴心隐,只是他没见过本人,不确定是否就是他们所救之人。
不过,燕荣昨晚趁着他熟睡之际潜入他的房间,偷偷搜查了他身上那个寸步不离的包袱,在里面发现了许多安南和北渝来往的国书,上面都盖着双方国君的大印。还在里面找到其他一些,可以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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