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芳仪看了看羽枫瑾高高束起的发髻,又想到他身旁的燕荣、铁霖等人皆是束发,那这布扣上的发丝就一定不是他们的,而是属于一个长发垂肩的人。
不知为何,鹿宁那头乌亮的头发一下子崩现在眼前,她立刻又仔细检查了衣衫,果然在胸口处发现一抹淡淡的唇红。能在胸口的位置印下唇红,两个人在做什么已不言而喻。
花芳仪只觉得一把刀子狠狠刺入自己的胸口,她身子一软靠在桌子旁大口地喘着气,强忍着痛楚不让自己瘫倒下去。
似乎察觉到不对劲,羽枫瑾再次睁开了眼,瞧见面无血色、气若游离的花芳仪不觉一惊:“你怎么了?”
花芳仪幽怨地望向他,痛声问道:“殿下还准备瞒我多久?”
“我瞒你什么了?”羽枫瑾皱了皱眉。
花芳仪见他还在装糊涂,便指着扣子上的长发和胸口上的唇印,问道:“这些……是不是鹿帮主的?”
羽枫瑾细看一眼,呆了一呆,便垂下眼睫,叹息着:“是她的。不过并非是你想的那样子。”
花芳仪脉脉凝着他,凄凉地哭诉着:“殿下,您还记得吗?当初我向您表明心意时,您斩钉截铁地将我拒绝了。我自知配不上你,也不敢有所奢望。却只有一个要求——若是有一天,您碰到心仪之人,请万万不要瞒我。如今,您失言了……”
羽枫瑾从榻上坐起身子,耐着性子说道:“芳仪,今日之事我日后会说给你听,不过现在我有些累,实在不想再谈及这些。更何况,我与鹿帮主近日来的确走得有些近,却没有你想得那般龌龊。”
“殿下,能让您抱在怀中的女子,不是喜欢之人又是什么?还是你想说,抱着她也是与马帮合作的一部分!”花芳仪望向他的眼中,折射出一种咄咄逼人的光芒。
“芳仪,这么多年的相伴,知我如你。我虽不能给想要的那种感情,却绝不会伤害你。隐忍蛰伏了数十载,你知我心中只有大业,从未想过男女私情!前途漫漫,一切都是未知数,我谨小慎微、步步为营,生怕走错了一步就会全盘皆输。我不会在这种事上浪费精神和力气,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你不要再用这种无聊的事来闹我了,我累了。”羽枫瑾皱起眉头盯着她,严峻的眼神中已透露出警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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