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枫瑾连忙为他斟满一杯,笑着问道:“哦?究竟是何种办法?本王洗耳恭听。”
满庭芳自饮一杯,沉吟着说道:“‘丁忧’这件事夏首辅的确冒了天下之大不韪,连平日里站在他这边的言官,都已爆发了强烈的不满。不过,他不愿意辞官归去的心情老夫也能理解——他绝不是贪恋权位,而是担心王肃等人蒙蔽圣听、搅/弄风云罢了。好在,他到底能不能辞官,并不是他一人说了算。只要让皇上肯下旨夺情,其他人即便有所怨言也不敢反驳。而咱们的皇上一向多疑,只要提醒他,这件事或许是有人从中作梗。不愿受人摆布的皇上,就一定不会轻易放夏首辅离开的。”
羽枫瑾慢慢地喝了一口酒,又道:“皇上这边倒是好说,可想必幕后黑手却不会轻易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吧。”
“殿下说的不错!”满庭芳又喝了口酒,润了润嗓,才道:“首辅之位让多少人眼红,他们都迫不及待地见缝插针、落井下石。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彼此互为竞争对手,临时建立的联盟也不会牢靠。所以,只要在他们之间稍加挑拨,这种联盟自然一哄而散了。毕竟,同盟者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比外人更心知肚明!”
“哈哈哈!高,果然是高!”羽枫瑾一拍大腿,连忙执杯敬向他:“本王就知道没有找错人,这件事交给满大人就一定不会出错!来,本王敬你一杯,感谢满大人又为朝堂,解决了一个大隐患!”
“殿下过奖了,卑职惭愧!”满庭芳执杯与他相敬,随即二人痛饮一杯。放下酒杯,满庭芳却毫无征兆地深深叹了口气,看上去面色有些愁苦。
“满大人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心事?”羽枫瑾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忙关切地问道。
满庭芳又叹了一口气,才幽幽启唇:“实不相瞒,卑职和殿下想得截然不同,本来前一阵就有很多人弹劾夏首辅,甚至扬言要他的命。如今又发生了‘丁忧’这件事,卑职只怕……夏首辅前路堪忧啊……”
听他这样说,羽枫瑾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忙放下酒杯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请满大人细细说来!”
满庭芳捻着胡须,娓娓说道:“数月前,夏首辅下令裁汰冗官、冗兵十四万八千五百,减漕粮百五十三万二千余石。这件事情闹到现在,已经不可开交了!”
羽枫瑾微微蹙起眉头,沉声道:“夏云卿是户部尚书,手中掌管着国家经济命脉。他平时总是主张节俭,如今北渝虽是表面上天下太平,实则国库年年亏空、入不敷出,夏首辅也是为了国家好、为了百姓好,才会下狠手整顿经济。不过,这的确动了许多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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