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没有把握了。不过显然,为了自己的江山考虑,他决意不能再保护和纵容平阳侯父子了。可是,眼下也不能仓促地立即处置二人,毕竟还有众多皇亲国戚都在看着自己。尤其是孝康太后的母家,本就是四世三公,在北渝朝堂中的关系盘根错杂、声望极高。自己稍有不慎引起他们的不满,就难免会让他们抱团取暖,对自己这个天子发难。
可还未等他相处万全之策,夏云卿一步走向前来,深施一礼,朗声道:“皇上,方才刘尚书呈上的奏折弹劾臣,臣愿意接受皇上的调查,甚至愿意让出首辅之位。如今既然已将证人呈上,臣请求皇上逮捕平阳侯父子,彻底清查此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刘炳文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怎么都想不到,夏云卿竟使了一招以退为进,宁可放弃自己的首辅之职,也要逼着皇上处置平阳侯父子。
“报!”铭恩尖细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正心烦意乱的渝帝,脸上神色更加难看,他瞪着双喜公公,怒斥道:“哪里来的奴才,怎么总是大呼小叫的?”
双喜公公连忙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欠身道:“陛下息怒,都是奴才没教好徒弟,让他丢人现眼了。”说罢,他滚圆的身躯乱颤着往外跑去。
不过一会儿,双喜公公便揪着铭恩的耳朵,大骂着迈进殿来:“你个找死的小鬼儿,净给我丢人,看我待会儿不打死你!”
铭恩一边龇牙咧嘴地叫着,一边被拖进殿内。随即,双喜公公松开他耳朵,朝他背心踹了一脚,铭恩一个踉跄趴在地上,撞破了鼻子。
渝帝冷冷地瞪着他,拍案怒道:“何事如此惊慌?”
铭恩连忙跪好,扯过袖子一抹脸上的血,战战兢兢地说道:“启禀皇上,万岁殿上的那些大臣,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他们扬言,若是皇上再不见他们,他们便一起来紫宸殿面圣。”
渝帝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看向双喜公公,冷喝道:“你和御守司一起,去万岁殿上看看,都是哪些人在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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