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浪沉吟了一下,才解释道:“夏首辅的父亲在老家,以九十岁的高龄寿终就寝,当家里人把死讯传来时,夏首辅却把这个消息瞒了下来,并没有通报给皇上。更没有回去丁忧守孝,因此才会受到弹劾和抨击,也才会有这些大字报。”
满庭芳捻须听他说着,心中不胜骇异:能够组织这样一场声势浩大的行动之人,不用查也知道,这定是王肃一手策划的。
他一面动员旗下党羽将事态闹大,一面又派出御守司来镇压示好,以此摆脱自身的嫌疑,却不知这有些惺惺作态,反而更引人注目。
看来,这次夏云卿可真是惹上了大—麻烦!首辅之位或将不保啊!
言念及此,满庭芳便将那堆纸还给阮浪,又问道:“阮大人准备如何处置这些人啊?”
阮浪毫不迟疑地说道:“将他们全部关押起来严刑逼供,等待皇上审判。”
满庭芳轻声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道:“阮大人,老夫见这些人都是些流民,他们敢公然抨击国家首辅,想必背后定有高人指点。老夫以为阮大人不要过于苛责他们,省得日后落下口舌啊!”
阮浪一怔,连忙拱手说道:“多谢满大人提醒!”
满庭芳摆了摆手,温言道:“这是老夫的拙见。那阮大人继续忙吧,老夫得入宫了,告辞!”
拜别阮浪,确认了事态的严重性,才明白为何有人要用这样的方式通知自己。满庭芳更加紧了脚步往紫宸殿跑去,他心如明镜——自己将要面对的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当他迈进殿内时,吏部尚书王肃、礼部尚书刘炳文、刑部侍郎顾之礼等人早已在殿里静立。他一一寒暄后又放眼瞧去,却独独没看到夏云卿,不禁心生疑窦:是渝帝没有宣召夏云卿,还是他自己不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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