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却毫不犹豫地小声说道:“我在上次那个饭店等你,给你夸官。”说完,他不等宋鸽是否同意,便径直向停车场走去。
宋鸽来不及说什么,又不好喊住他,她笑着朝同事们点点头,就跟着大家一起往出走。
薛家良开着车,来到上次他宴请宋鸽的那个饭店,要了一个单间,给宋鸽发了房间号信息,点了宋鸽喜欢吃的几样菜和两份甜点,泡上一壶茶,又特地给宋鸽要了一壶冰糖菊花茶,边喝边等她。
时间不长,房间的门被推开,宋鸽走了进来,她埋怨道:“下班不回家,下什么饭店呀?”
薛家良看着她,说道:“不是说了吗,给你祝贺,另外,你刚才的话没说完,我感觉你不大喜欢当官,好像还愁死了,你想,面对要死的人,我能放心回去吗?”
虽然他的话不好听,但宋鸽是最了解他脾气的人,听他这么说,宋鸽心头一热,看来,他是在乎她的,也许,他始终都是在乎自己的,只是自己选择了不让他在乎。
她故意满不在乎地说道:“是啊,我的确快愁死了,你说,好不容易天上有这么一个大馅饼,那么多人眼巴巴地仰头等着、盼着,可偏偏砸中了我,你说,我能不遭嫉妒吗?这是其一,其二,就我这本事,哪是当官的料?弄个护士长马马虎虎基本还能对付,因为那毕竟是我熟悉的工作,我闭着眼都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就算我支使不动别人,我还可以自己干,可是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护理部那几个人,谁都比我的管理经验丰富,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我这个主任,我说话人家想听就听,不想听直接拔腿走人。其三,我离开一线,心里就没着没落的,我是个劳累命,冷不丁脱产当官不干活儿,我心里真没底。”
看她认真的样子,薛家良笑了,说道:“看来,你离愁死还真不太远。”
“就是就是,这下你明白了吧?我想求你,走走你的后门,跟我们院长说说,还让我回去吧,我真的不是当官的料。”
薛家良笑了,说:“你想走我的后门儿不难,不过我要是跟你们院长去说你,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让你继续当官,现在是护理部主任,下一步就是副院长,你看怎么样?”
“天哪,你是成心让我早点完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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