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法成点点头,说道:“正常,出政绩,是每个地方官的共同心理,但必须稳扎稳打,另外,要及时培养接班人,适时抽腿,不可恋战。当初让你下到基层,目的就是增加基层主政经验,大凡挂职的干部,时间决不可超过两年,我给你的时间是一年半,这个时间足够长了,你对博阳有远景规划,也要有近期规划,这个近期规划必须跟你个人联系在一起,我说的话你懂吧?”
薛家良当然懂,这么长时间以来,这几句话算是龚法成跟他说得最具私房话了。不知为什么,他从龚法成的话中,透出一股隐隐的担忧,龚法成越是让他今早离开博阳,他这种担忧就是越强烈,难道省里明年换届会出现不利的局面?
不过事情明摆着,如果茅玉成跟曾耕田一旦形成事实姻亲,曾耕田势必会离开省委班子,那么,有可能政治格局会发生改变,培养接班人,是他及早离开博阳最好的借口,但是,他的接班人在哪儿?
这时,卜月梅穿着一身家居服也上来了。
她看见薛家良,奇怪地说:“家良?怎么这么早?”
薛家良说:“睡不着,难道家里的门不是你给我开的?”
卜月梅说:“我刚起床,可能是想你的人开的。”
听她这么说,薛家良没敢接茬,而是说道:“那就是首长想我了呗。”
龚法成解释说:“你昨天晚上没摸着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想你肯定想早点过来,起床后先去开门了。”
“知我者,您也。”薛家良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卜姐,政府办的老主任去世了,我今天得回平水一趟,后天上午出殡。”
“啊?”卜月梅就是一惊:“老主任的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不太好,有高血压,还有冠心病,他家老大不让他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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