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冷笑了一下,又问道:“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这有什么区别吗?”任凤反问道。
白兰说:“有区别,我必须弄明白这一点,才能决定是否让给你。”
任凤笑了一下,她站起身,拿起药架上的一瓶药,看了看放下。
白兰走过去,说道:“你不要乱动,哪种药放在什么地方,我闭眼就能拿到,你一旦变换了位置,将来拿错药被工人误服,你要负责任。”
对于白兰的反击,任凤不以为然。她刚想拿起另外一瓶,被白兰及时按住了手,说道:“你感兴趣的是曾耕田,该不会是这些药瓶吧,请你坐到座位上,否则我会指责你破坏安全生产。”
那个年代,工厂发生的所有事故,都跟安全和政治有关,任凤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触碰这条红线的。
白兰维护这些药瓶的态度,没能引起任凤的重视,她小瞧了白兰,以为白兰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只会抹抹红药水的厂医。
被白兰制止后,她便不再对这些药瓶好奇,她想重新坐回刚才的座位,怎奈,座位已经被白兰抢了回去。
白兰指着对面患者坐的位置,说道:“请坐。”
任凤表现得无所谓,既然白兰如此看重位置,说明她不是一个开通、大方的女人,连个座位都这么跟她计较,她的思想境界是配不上曾耕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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