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法成想了想，说道：“不洗了，在你这洗不方便。”
卜月梅没说什么，就开始走到那间小卧室给他铺床。
她抱出一床被褥，铺好，又端来一个木盆，放上洗脚水，送到他跟前，说道：“那就洗洗脚吧，解乏。”说着，还打开一个小纸包，往里放了几味中草药。
龚法成连忙说：“谢谢谢谢，这也太享受了吧，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卜月梅说：“应该的，谁让你这么辛苦。”
龚法成说：“辛苦，早就习以为常，享受，却从未有过。”
卜月梅不知龚法成是跟以前的妻子如何相处，但是她隐约感到，他的妻子可能不太理解他。一家人如果带着怨气生活在一起，肯定不是那么融洽，或者不是那么体贴入微。
卜月梅又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准备让他擦脚。
龚法成一见她拿来了毛巾，以为是催他洗完，就抬起脚，伸手要毛巾。
卜月梅说：“多泡泡，这些中草药作用不错，舒筋活血，解乏。”
龚法成一听，又很听话地将脚放进水里，卜月梅拎过一只暖水瓶，不时地给他往里加着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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