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法成摇下车窗,说道:“小梅,老家还有老房子吗?”
“我老家不在这里,我父母当年支教来到这里,以后再也没回去过,我是这边出生长大的。你问这个干吗?”
龚法成说:“这里空气太好了,我想老了,来这里养老,远离省城,在这里开几分田,养几只鸡,再种几棵苹果树,如果果子吃不了,就编几个小筐,摆在路边卖,如果怕热,我就拿个蒲扇,头上再盖块湿毛巾,你说怎么样?”
卜月梅说:“哈哈,最好再沾两撇小胡子,就成偷地雷的了!”
“哈哈,那得骑着毛驴挎着小筐。”龚法成说着也笑了:“不过,我即便骑着毛驴、沾着小胡子,头上围着毛巾,那出来也不像坏蛋。”
“像什么?”
“地下党呗。”
“哈哈哈。”卜月梅太开心了。
龚法成也很开心,他环视着窗外的风景,不由得吟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小梅啊,说句没有出息的话,我自从认识你之后,一直有归隐山林的想法,将来,我就在这里养老了,你是否愿意跟着我老龚受苦?”
卜月梅轻轻靠在他的肩头,说道:“我愿意,非常向往……”
“唉,可惜啊——”龚法成叹了一口气说道。
卜月梅抬起头,说道:“可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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