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毕,曾耕田看着坐在沙发上沉思的龚法成,说道:“法成,那个小姑娘怪可怜的,告诉薛家良,他可以打着我的旗号,给小姑娘找个好学校,让她完成学业。再有,我看郑清笔上的功夫很好,为人也正直,我想把他调到省委,做秘书,你看如何?”
“调省委?为什么不能调省纪委?”
“啊?哈哈,原来你也看上他了?”
龚法成说:“我喜欢骨头硬、不惧权势、三观端正的年轻人,我们终将老去,终将有力不从心的那一天,将来全凭他们了。如果想重用一个人,就让他到纪委锻炼,这话是您当年跟我说的,让他多见识见识那些贪官的下场,这样,在他们今后为官的路上,就会畏惧钱财,就会敬畏权力。这话是您当年跟我说的。”
曾耕田深有感触地说道:“法成啊,知道我为什么欣赏你吗?就是你比我还乌托邦。尽管乌托邦,但人不能没有主义没有信仰,如果只为吃喝,那跟猪没有区别。”
龚法成笑了,说道:“我家丫头就说我,一面冷酷着,一面乌托邦着。”
“哈哈,你家那个丫头,是另类,跟你一样,但是我怎么就那么喜欢这个另类的丫头呢,跟你的脾气一模一样。”
“我没有她好,我有时还会妥协,她不会。”
曾耕田点点头,说道:“是啊,不过我最近发现她回家的次数勤了,而且在你面前,话也多了。”
龚法成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有一种很暖的感觉,说道:“是啊,大了,好多事自然会想明白的。”
“你说得对,我家那小子最近变化也不小,首先,不跟我提辞职的事,能在班上坐住了,不老往出跑了,再有,能准时上下班了,而且,知道担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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