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船舷上,身边是玩闹的旅客,那些人大都穿着体面,并没有很多像他一样的穷鬼;

        他看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那老头就站在他身边,像是在跟他闲聊;

        奇怪的是,白胡子老头怀里有一只濒死的白猫,那白猫躲在老头怀里,脑袋向下耷拉着,像是刚生下来,虚弱极了,随时都要挂掉的样子;

        白胡子老头抱着那只白猫,像是在对他说着什么……

        陈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回想起这些。

        这明明是他几乎遗忘掉的记忆。

        关于渡轮上的一切,他原本是不想去回忆的,因为他的潜意识在不断告诉他,来到帝国的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并不美好。

        可他还是记了起来——为了对抗皮鞋之上薇迪雅·甘地记忆碎片的寄生,他必须记起自己的身份,明确自己的【自我】——

        他必须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在这整个回忆的过程中,他意识到,自己的意志仿佛并没有糯米果所猜测的那般脆弱。

        他隐约意识到,自己的意志似乎是被锻炼过的,那并非寻常的锻炼方法,但究竟如何锻炼,又是什么时候锻炼,这些事情已经随着燃烧的灵魂而逐渐远去,至今已无从知晓了。

        皮鞋一点一点融合着他的脚掌,直到市中心月亮钟楼处9点的钟声传进沃克街33号公寓,陈宴依然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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