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了,客栈就在前面。”陈自立驾着马车缓缓前进。
铃铛在掌心写字:“神明也会觉得孤独么?”
瞎子挠了挠头:“能够感觉到‘孤独’的神明么···或许与其说是神,不如说更接近‘人’吧。”
铃铛若有所思,又写道:“祂害怕孤独,那为什么不愿意走出去结交认识朋友呢?”
瞎子思索片刻:“或许是因为‘害怕’吧。”
“害怕什么?”
“害怕被他人所伤害。”他说的,倒是颇为感同身受。
因为他也这样“害怕”过。
车马慢,却也溜达似的到了镇中心,不远处一根海碗口般大的木桩稍显干瘪,高高竖起,桩身裂痕也有了不少,但并不深刻,不过与其说那是木桩,倒不如说是旗杆,因为最顶端有一面大旗被粗粝的风沙吹刮着,迎风招展。
旗面发白,但还能看出来这是一面黄旗,一面代表着沙漠颜色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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