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踌躇着,“我不是不担心她,只是觉得……‘撇开君黎不谈’,可怎么撇得开?现在君黎人都不见,我们……于刺刺而言,只怕……未必能安慰她些什么,说不定反更令她想起那些……”
“若是去青龙谷找她当然不妥,但去个信问问总是可以。我去信不大方便,你与她却是要好的。”
“要不还是派人找找君黎?”秋葵还是道,“比起刺刺,还是先找到君黎,问问清楚他是怎么想的,问问……一切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这与他们还有无可能没关系,是你我出于关心。再者,难道你不想知道青龙谷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秋葵欲言又止,张了张口,终是答允:“那好,我给她去信。可你……也还是尽快想办法找找君黎的下落。”
沈凤鸣点点头:“他要真太久都不回来,我当然是要找他的。”
这下午两个人各自提笔,但这两封信都并不容易。到了黄昏,沈凤鸣搁笔,将回书封了起来,秋葵搁了笔,却望着窗外出神。
窗外天色阴冷,只有似有若无的一些年节红饰偶尔刮动着视线。可她知道,在那个青龙谷里,大概,是不会有这样的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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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单刺刺也正望着窗外出神。窗外是一片属于严冬的灰白。她的手里也握着一封信。一封——她已经看了不知多少遍的信。
她与两个弟弟一道在父母屋中整理遗物之时看见了这封信——那是单疾泉留给她的。她并不意外父亲如一贯的料事如神。她只觉得心痛。
单疾泉料得没错,她的确有许许多多的疑问,他就在信里回答了她的所有疑问。当然,他也有没料到的。在他写下这封信的时候,他料不到——顾笑梦也会和他一样,变成这一场交锋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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