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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葵陪着她去了屋里,看着她放下行装,忽然苦笑了下。“这段日子,我总是想着,你怎么那般绝情,连个信都不来,对君黎丝毫不闻不问。”她道,“现在你来了,我却又想,他可也够狠心,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放着你不管不顾。”

        刺刺的手稍稍一停,没有说什么,还是顾自先将行囊打了开来。秋葵一眼就瞥见自己的信在其中。

        “我那封信里,有些话说得重,是我……怕你不肯来。”她下意识解释,“我那时不知你爹也出了事,所以……”

        “对,我来这里想问清楚的第一件事,”刺刺转回头来,“就是关于我爹的死。”

        她从行囊里取出一柄长剑,递给秋葵,“他是死于‘逐血’。”

        长剑初看并不是逐血的样子,但秋葵稍许拔剑出鞘,逐血的剑身便清晰无遗。“我也听说了。”她答道,“程方愈回去之后,来过一封信,我那时才知你爹为人所杀。你们青龙教,因着这把剑,认定这事是君黎所为,但你可知君黎早在出发前就把这剑埋了,我亲眼见着的——他根本没有带它去青龙谷。”

        刺刺的目光始终停在剑身那一线露出的暗红。“是啊,青龙教都相信这事是他,我也从没有怀疑过。”她轻声道,“直到——我看过你那封信。”

        “我的信里……”秋葵踌躇了下,“我信里应该没有提这事。”

        “就是因为没有提。”刺刺抬起头来,“我看第一遍的时候,只觉得每句话都如鞭挞于我身,只觉得心中痛极难言,但看完不知为何,还另有种奇怪的感觉。所以我又看了一遍。”

        她停顿了一下:“第二遍看,我才意识到——你好像只知我娘过世,根本不知我爹也没有了。若如此假设,再看你信中行文,便没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秋葵明白她的意思。当时自己的确不知单疾泉已死,只以为刺刺虽经丧母之痛,但还有个父亲可以依靠,对她并无流露出过多同情怜惜,甚至认为——这父亲可能至今还在对刺刺说些什么坏话,信中自然不可能对单疾泉有任何敬语避讳,亦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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