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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刺伸手接过:“也是他的东西?”

        拓跋雨垂开目光,“……算是……你的东西。”

        她似乎有些尽力后的释然:“那我先走了。将来……”

        她没有说将来怎样,只是突然缄口,抬手揉了揉眼角,然后拾起桌上自己的绣袋,转过身。

        “你和教主叔叔说,我晚些会去看他。”刺刺轻轻道。

        拓跋雨没有敢看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离开了她的房间。

        刺刺一层层揭开小布包,里面是十几封显然被拆看过的信件。她从最上面那个并不挺括的信封上辨认出夏琰的笔迹,丝微隐去的剧痛仿佛又从四方拉扯住她的心,泪一瞬时便涌回了眼眶。

        她还以为,是他倦了自己的冷淡回应,所以不再来信。她一次次试着提笔要写些什么却总是找不到了与他的灵犀,揉皱了不知几多才刚开了头的信纸。可原来——在如此艰难地抵达了她的手心之前,他与她的每一个字,他想要与她倾诉的每一息相思,都落在了别处。这些信,她的教主叔叔应该看过吧,她的父亲应该也看过。她心怀坦荡,从来并不惧谁窥探与他的种种,可——他们怎么可以,在那样长的时间里,一直坐视甚至利用她与他的全部期冀、焦灼——和真心?

        她打开信,一件一件,读他几个月前的悲喜。

        “刺刺,昨日收到你的复信,实所喜慰。内城收信果然十分不便,也不知是有什么样制续繁琐,令得此信足足走了十七日才从你处到了我处。本应昨日就与你回信,可我那师父多半是有意为难,每日介凡事大小巨细皆要我过手,日夜无歇,到此刻方得片刻空闲,忙忙便来提笔。……”

        “刺刺,前次与你去信,未敢向你提起,其实我早有计划,过了冬月,想去青龙谷寻你,只不知你现今心情可有平复少许,肯否见我。我已央得凌大侠与我同往,此行绝无他意,一是,你我婚约从未废止,此事要有个定说,免生蜚短流长,二是,我实想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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